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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林爱乐的奠基人、指挥家汉斯·冯·彪罗曾经把巴赫、贝多芬和勃拉姆斯并称古典音乐的“3B”,意味着三者在音乐史上享有同等崇高的地位。前两者非常好理解,巴赫是“音乐之父”,集过去之大成,开未来之先河;贝多芬是“乐圣”,是古典主义精神的巅峰,是革命与创新的化身。他们的音乐都不断带给后来人巨大的精神鼓舞和给养。

而勃拉姆斯呢?

似乎很难一下子用简短的话语来总结他的贡献和定位,但他无疑是所有音乐爱好者所不能略过的存在。

勃拉姆斯到底是个怎样的音乐家?

我们今天尝试以他生命中的四个片段,

来一窥究竟。

1

“顶级资源”登上历史舞台

“他开始挖掘出新的神奇领域,他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……”

“他将来也许会受到创伤,但桂冠和优胜的棕榈枝也一定在等待着他。我们谨对这位英勇的战士表示竭诚欢迎。”

年,一篇名为《新的道路》的文章被发表在《新音乐杂志(NeueZeitschriftfurMusik)》上,作者是19世纪影响力最大的作曲家、音乐评论人之一:罗伯特·舒曼。在这篇文章中,他向世界推荐了一位当时才20岁的音乐天才——约翰奈斯·勃拉姆斯。写这篇文章之前,舒曼已经封笔了10年之久,这也将是他人生中发表的最后一篇乐评。

罗伯特·舒曼

约翰奈斯·勃拉姆斯

能获得这种“业界大佬”公开站台,用今天的话就是拥有“顶级资源”。但这并不是因为勃拉姆斯有任何特殊背景,舒曼仅仅在第一次听到他的作品时,就知道自己绝不会看走眼。这位长得非常好看、个性内敛但感情细腻的年轻人,将在日后成长为浪漫主义音乐的领军人之一。

勃拉姆斯不是莫扎特式的音乐神童,却是极少数拥有超脱时代眼光的睿智之人。他的音乐看似守旧,坚持古典主义的均衡、优雅和严格的曲式结构,但在精神内核上,他无疑是浪漫的。只是相比同时代许多烈火烹油、绮丽炫目的音乐奇观,他的情感更为成熟、克制。音乐对他而言并非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个人抒发,而是人性深处的情感依托。可以说,他是把贝多芬没来得及走完的路,走了下去。这是只有他能做到的事情。

2

随手写的小曲

被全欧洲音乐人“在线追更”

上文提到勃拉姆斯的个性,或许让你误以为他只能写深沉严肃的作品,其实不然。19世纪已经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“流行乐”,也就是同时流传于平民和贵族之间、被所有阶层都喜爱的音乐。在这方面,勃拉姆斯同样是碾压性的存在。

他的《21首匈牙利舞曲》堪称跨越两个世纪的“洗脑神曲”,从19世纪的欧洲小酒馆和贵族客厅,到卓别林的默片中,乃至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也同样出现。勃拉姆斯从匈牙利小提琴家雷米尼得知了这种少数民族的音乐风格,于是在茶余饭后的时间写出几首小曲来给朋友逗乐。结果其火爆程度远超出他想象,在朋友们不断请求之下,他最后总共创作了21首匈牙利舞曲,分四册出版。而因为这些旋律实在太过魔性,这套作品陆续被同行们争相改编成小提琴与钢琴、管弦乐等版本……全欧洲的音乐家都乐此不疲。如今有多少音乐人敢说自己写的作品在多年后还能家喻户晓?

卓别林的电影《大独裁者》里使用了勃拉姆斯《匈牙利舞曲第五号》作为配乐

3

志不同道不合

一“睡”置之?

都说文人相轻,艺术家之间因为不同理念而起争执的情况多不胜数。但勃拉姆斯绝对是音乐界“人狠话不多”的代表——不管是面对连篇累牍地攻击他的柴可夫斯基,还是面对脑残粉遍布欧洲的李斯特,跟这两位完全没有共鸣的勃拉姆斯都用同一个方式对待:在他们的音乐会上睡着。

据说勃拉姆斯曾在观看柴可夫斯基《第五交响曲》的排练时睡过去了,鉴于“老柴”在两位连面都没见过的时候,就已经不分场合疯狂diss他的音乐,他没当众甩脸回怼算很给面子了。然而在李斯特这边就比较尴尬:当时是个小年轻的勃拉姆斯被邀请到李斯特在家中举办的沙龙,两人初次见面,前脚李斯特才称赞他“后生可畏”,后脚他就在李斯特演奏新作品时睡着,差点让“钢琴之王”当场社死。

李斯特年轻时(左)是能让女观众在音乐会上晕厥的顶级男神,但20岁的勃拉姆斯(右)颜值绝对不输李斯特。

勃拉姆斯中年之后(左)蓄起了大胡子,被一向打扮精致新潮的柴可夫斯基(右)嘲笑为“大腹便便的酒鬼”。

不管是对柴可夫斯基还是对李斯特,腼腆心善的勃拉姆斯大概都不是故意的,但也说明他至少对两位的音乐并没有十分感冒吧!面对当时名气逊于他、年龄也小一截的柴可夫斯基,他没有居高临下地贬损;面对万人敬仰的前辈李斯特,他也没有一分谄媚,默默打个瞌睡,胜过千言万语,这种特立独行的个性可见一斑。

听听这三位的钢琴小品,你能感觉到差别吗?

4

他留在身后的硝烟

是我们今天的火种

虽然勃拉姆斯从不主动挑起纷争,但当他的声誉渐长,成为欧洲的音乐领袖之一,他还是遇上了命运中的“对家”——理查德·瓦格纳。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饭圈互撕阵营对决,欧洲的古典音乐家们分成两大阵营,为了音乐理念上的分歧而纷纷站队、互相压制,史称“浪漫主义战争”(WaroftheRomantics)。

阵营双方音乐家其实都是忠实的贝多芬粉丝,彼此的核心分歧是:贝多芬之后,音乐应该走向何方?更“保守”的一方是“莱比锡乐派”,门德尔松是莱比锡学派的代表,以勃拉姆斯和继承了丈夫罗伯特·舒曼艺术遗产的克拉拉·舒曼为首,他们坚持音乐中的个性和情感表达应该在严谨、理性和内敛的古典框架之内,“旧瓶装新酒”,也是和莱比锡学派的核心精神相当吻合;更“激进”的一方是以瓦格纳和李斯特为首的“魏玛乐派”,创作上的诉求是更自由、更少结构化的束缚,强调更彻底的情感抒发,主张“新酒必须要有新瓶”。

勃拉姆斯vs瓦格纳

他们“斗争”的方式是创办期刊、创建学会,不停地发表文章、不停地举办音乐会,从舆论和音乐活动两方面扩大自己阵营、压制对方势头。但事实上,所谓的“保守派”并非是逆时代的守旧,“激进派”也并非是对过去的破坏,两股势力纠缠,激荡出的思潮同样预示着未来的发展道路。

这场“战争”到底谁是赢家?我们可以说没有赢家,也可以说都是赢家——因为这场学术争论在最终催生出了现代主义音乐、乃至如今的诸多音乐流派,也让音乐作为一个产业整体得到了爆发式的发展,为后世建立了许多行业规则和典范。在这些音乐家相继离世之后,他们之间曾经弥漫的硝烟,成为了人类智慧和信念的火种,撒遍了全世界,并让音乐的生命力延续至今。

他的音乐没有在他生命终止的地方停留下来,他的音乐叙述着继续向前,与瓦格纳的音乐走到了一起,与李斯特和肖邦的音乐走到了一起,又和巴赫、贝多芬和舒曼的音乐走到了一起,他们的音乐无怨无恨地走在了一起,在没有止境的道路上进行着没有止境的行走。

——余华《音乐影响了我的写作》

“勃拉姆斯就像海洋——永远就在那里,永远滋养着我们。”

——伊萨克·斯特恩IsaacSter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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