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有志于学术的女青年见到上面这两位,都有一种恨不能早生几十年的感慨。为什么?因为不仅学问做得好,更关键的:帅!

不少理想国的读者可能都认识,左边这位是史景迁,右边的是卜正民。

标题和开头这段话都是主页菌胡诌的,但也不全然无根据。

先说学问,史景迁是蜚声国际的中国史研究专家、北美汉学三杰之一;卜正民比史景迁小一辈,但其中国史研究先后获得汉学界极具分量的“列文森奖”和“马克·林顿历史奖”。两位还有一个共同点:都是汉学界一等一的讲故事的高手。

再说颜值,早有颜值控称史景迁是汉学界的肖恩·康纳利,也确有好事者给汉学家们的颜值排过名,史景迁排第一,卜正民也不差,第二。

八卦到此,今天分享的文章,是作家杨照对两位的分析,相当专业,但值得花时间读读。研究历史的朋友,你会看到两种相反而有趣的研究方法;而对于一般历史阅读者,也许也可以激发你的思考:历史到底是什么?我们读过的历史书,为什么会这样书写?

顺做广告:理想国已出史景迁作品11种,仍有几种正待出版;卜正民的代表作《纵乐的困惑》去年由理想国再版,《维米尔的帽子》新版也于本月上市。

两种写作历史的手法

——谈史景迁《前朝梦忆》和卜正民《维梅尔的帽子》 

杨照

1.

小大之辨

从我在台大历史系念书到现在的这三十年间,史学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人类看待历史的方式,尤其历史学家看待历史的方式有了重大的改变。我们可以挑出两个和今天这两本书有关的面向,第一个我称之为“小大之辨”。

让我们先回到最基础的问题:历史是一件过于庞大的事物。因此,历史书写的起点是“选择”。传统史学面对同一个问题,有一个被广为接受的答案──历史要写“重要的事情”。不重要的事不要写,我想没有人会反对这个标准。换句话说,历史要写“大事”。正如小时候老师教我们写日记,老师都会说:刷牙洗脸不要写,走路到学校不要写,因为这是“小事”,是每天都会重复的事情。

长期以来,历史学家有个根深柢固的传统──“看大不看小”。一个历史学家专注于细节,在过去是不可思议的,并且是不对的。凭着有限的经历,面对历史事件和历史经验的茫茫大海,我们只能去舀取最重要、最大的事件。历史学家如果不能辨别什么是大的、重要的,在过去的概念里,他不可以做历史学家。顶多只能做些掌故、笔记。

掌故、笔记有它自己的一套传统,它们由一些琐碎事物组成,它有一些独特的趣味,因此也发展出自己的一套传统。掌故、笔记虽有趣,但很抱歉,它不是历史。以过去传统史学的眼光检视,正因为有所谓大小之辨,所以会认为:人生当然也有无聊的时候,偶尔去搞一些掌故没关系,但是一旦面对人生的重要事件,如果你有兴趣要做一个史学家,如果你要当黄宗羲、要当王夫之、要当顾炎武,你就不能把自己的眼光局限在掌故上面。那些是文人用零碎时间去做的事。

中国传统里面的这种想法,在西洋传统史学里面也有,而且一样难以打破。我念书时,在“史学方法论”这堂课里见识到各种不同的历史,眼界大开,发现到原来我们从小到大所学习的历史只是其中一种,就是政治史,原来在政治史之外,还有很多不同的历史,例如经济史,人怎么吃、怎么活着,都可以用经济力量的变化和阶级互动来做最根本的解释,这就可以谈到马克思跟唯物史学的影响。还有社会史,人不是只有帝王将相,人类的社会可以分类成各种不同的群体,这些群体决定世界的样态。

然而,二、三十年前,就算是我在史学方法论里见识了这么多样的历史方法,这些都还是“大历史”。为什么要讲社会史?因为社会上面有大事。社会上的巨大变革是政治史没有办法涵盖的,所以要讲社会史。但是在最近的二、三十年中,兴起一股潮流,小大之辨不断被质疑、攻击。曾经我们认为,历史学家必然要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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